為了叛逆而叛逆，我覺得挺好的

09.保健室的門應該要用鋼筋水泥做，畢竟大多數人都是用撞的進入

※悲文慎入(不保證HE)

※漾漾長髮有、黑化有、全袍級有

※角色OOC有、自創角有、炮灰有

※以下正文~不喜者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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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因為一時衝動，做錯許多事

總會有人笑著說沒關係

但我沒想到，第一次憑著自己的意志做了錯事

卻連笑著說沒關係的人，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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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我們去商店街逛街好不好~？」」

「「漾漾，要是被欺負一定要說，我會幫你滅掉那群人的。」」

「「漾漾...今天有新飯糰上市了...一起去買吧...」」

「「.........」」

「「褚，相信你自己。」」

「唔…」趴在床緣，冥幽幽的張開眼睛。

腦中還留著那些出現在夢中的快樂時光，冥看著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伊發愣。

好不容易把伊哄到睡著，結果連自己都累到睡著，還夢到那段自己已經忘掉的過往，冥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呦，凡斯的後代。」沒了以往輕佻的語氣，帶著無奈和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心疼，不知何時出現的安地爾靠在門上，朝剛醒過來的冥說道。

「......」下了結界確保伊不會被吵醒，冥將頭轉向安地爾，等著安地爾講下去，他不覺得安地爾會無緣無故冒著被公會殺掉的危險闖進保健室。

「他們已經知道囉。」

布條後的眼睜大，冥一臉錯愕的看著安地爾。

「但不是我說的，是那三個人說的。」沒有解釋的打算，也認為冥知道他在講什麼，安地爾走向冥，手覆上冥被遮住的眼，而冥也難得沒有阻止。

「跟我去鬼族不就好了嗎？不管哪一方想要從你身上拿走的東西都是一樣的，那為什麼不要選一個對自己好一點的選擇呢？」輕輕解下冥眼上的布條，安地爾輕聲問道。

冥微微低下眼，不敢直視安地爾，如夜般溫柔的黑瞳中已經失去了以往那道堅定的光。

「...我已經沒辦法回頭了。」冥望著睡著的伊，緩緩開口。

「不要給我無謂的希望...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這你應該是最清楚的。」

他沒辦法離開，也沒有權利離開。

伊的性命還握在獄之主的手中，儘管伊不願意活著，他也沒有那個勇氣為了自己的幸福讓她死在自己手中。

「......她不會因為這樣而感到高興的，你只是為了自己的軟弱，希望她活著罷了。」安地爾輕輕說道。在冥面前他沒辦法擺出那副輕鬆自若的態度，他知道，他所說出口的這一切，冥比他更清楚。

「......我知道......但我做不到......」將頭埋進安地爾的胸前，冥輕聲說道。

「我沒有看著她再一次死去的勇氣，我沒有能夠跨越這一切不公平的堅強，我也沒有能在一切結束之後對著自己說“你沒有錯”的自信......我只是在逃避......只是靠著傷害自己贖罪......我已經回不去了啊....」幾乎是哭喊著說著，眼淚一點一滴落下，冥無法控制的哭倒在安地爾懷裡。

「我也想回到從前啊...回到那個可以不用無時無刻欺騙自己的時期...但我已經回不去了啊...過去的我...已經死了啊......」一字一句，伴著淚水，伴著無盡的絕望。

褚冥漾已經死了，死在自己的無能為力手裡。

「褚！」門被撞開的巨大聲響使冥從眼淚中回過神，門口的冰炎一臉錯愕的望著冥和安地爾。

「安地爾！放開你的手！」千冬歲掏出破界弓指著安地爾。

「哦~如果我說不放呢？」雙手將冥往自己懷裡送了送，安地爾帶著笑的眼中滿滿的殺意。

「說起來你們又有什麼權利讓我放手了？打從一開始就是因為你們相信了錯誤的一方，事情才會演變成這樣的不是嗎？」儘管笑容依舊，安地爾眼中毫無溫度，甚至可以說是憤怒。

「那、那是...」

「夠了，通通都夠了。」打斷喵喵的話，冥推開安地爾，胡亂的擦乾眼淚，撿起了放在一旁的黑色布條。

「褚冥漾已經死了，不論你們現在得出怎麼樣的結論，無論你們的行為最後得到什麼樣的評論，褚冥漾已死，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站起身，冥穿過堵在門口的一群人，卻被身後的安地爾叫住了。

「凡斯的後代，」安地爾的聲音幽幽的從後頭傳出，冥稍稍回過頭。

「只要你改變主意，我說的話永遠算數。」傳送陣亮起，安地爾消失在房間中。

「...嗯，謝謝你。」冥對著已經沒有人的方向喃喃說道，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無視掉所有背後的聲響，以至於他完全沒注意到，早在冰炎一行人闖進房間時，伊早就已經醒過來這件事。

走出房間後，冥並沒有離開保健室，反而轉向另一頭走去，他知道，有個熟悉的人在等他。

「西瑞，好久不見。」朝向靠在走廊盡頭的那個頭髮不知道又多了幾個顏色的五色雞頭打了招呼，不意外的閃掉了對方的飛撲。

「真是的，漾你身為本大爺的小弟，回來竟然不先來找本大爺！」西瑞一爪子拍上冥的肩膀，帶著同樣痞痞的笑容。

冥嘆了口氣，內心明明無奈的不行，卻無法掩飾嘴角的弧度。

「「因為是本能動物嗎...就只有這隻雞一點改變都沒有...」」冥心裡嘀咕，手輕輕拍掉對方的魔爪。

儘管無法表達出來，但冥無法否認在自己的心中，對於這樣的對話充滿了無限的懷念。

「下次我會先去找你的，抱歉，那我先走了。」冥用著近乎沒有情緒起伏的聲音向西瑞說道，儘管他的內心並沒有這麼平靜。

「吶，漾」正當冥打算離開時，後頭的西瑞以異常認真的語氣叫住了他。

「我說過吧，漾是我的小弟」

靠回牆上，西瑞雙手抱胸，慢慢的說道，冥第一次知道他也會露出這麼正經的表情。

「所以，不要遇到麻煩就往死裡鑽，你還有我這個大哥。」說完，西瑞便轉身走向與冥反方向的另一頭，一邊揮手道別。

望著已經沒有人的前方，冥微微一笑，帶著高興，帶著無奈。

「再見。」